南烟闭了闭眼睛,哑声道:“其实,我现在还能记起我们去警察局时,您让我去看她最后一面,她瘦削的模样。”

还有原身那撕心裂肺的悲恸。

原身母亲怎么去世的,奚银远比南烟知道的清楚,一句话,勾起过往,昨日种种历历在目,奚银久久无言。

好半天,奚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可是他这样,你们以后……”

南烟苦笑,真挚:“我真的不在乎他如何。”

“而且就算是结了婚,又不是说绑死了,等我们觉得不合适的时候,自然可以离。”

奚银再次怔忪:“可、可以离吗?”

“可以,不过……南家的事情我和您一时半会讲不清楚,总之这段婚姻里,我不会吃亏的。”

收拾收拾情绪,见姨妈态度有松动,南烟长吐口气,继续给姨妈做思想工作。

再说,结婚证都扯了,总不能让她马上去离了吧?!

……

楚闻舟在外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南烟才从房间里出来,难得的,眼眶有些发红,楚闻舟瞧着,感觉有些稀奇,但又在情理之中。

南烟过来推楚闻舟,楚闻舟好奇:“你用什么理由说的?”

南烟俯身在他耳后,压着轻声胡诌道:

“能让人做出非理性的举动,自然非‘真爱’莫属。”

“……”

呵。骨子里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精明女人。

轻咳一声,南烟又道:“我们的关系我都说完了,她也接受了,进去你和她说几句话……然后我们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