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

“别哭。”

南烟哂笑,面部表情牵动肌肉,眼眶包着的泪往下掉:“然后乖乖的给你签字吗?”

楚闻舟皱眉,手握拳又放开,几次三番,艰难道:“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离婚的最好时候?”声音还是带着些些嘲讽。

“南烟。”

楚闻舟受不了这个语气。

“我说的不对?”

女人声音平静得令人发指。

“你……说得对。”

楚闻舟咬牙,声音拔高加重:“只有这个时候离婚,该给你的我才能给你,要是等手术完了,失败了,我不一定有权利,有能力能给你这么多,你明不明白!”

南烟走近,上齿咬着下唇,容色倔强。

南烟从楚闻舟手上接过离婚协议,楚闻舟以为她是要看看,松了手。

熟料下一刻,女人目不旁视把协议一把甩了,哗啦一声,扉页在空中翻动。

楚闻舟下意识伸手,没捞到,协议扑通几声落了地。

恼怒还没来得及发酵,南烟推着男人的肩膀,将他压在沙发上,坐了上来。

女人很轻,腿部迟钝的知觉能感受到她的重量。

楚闻舟发出一声闷哼,对方动作太突然,他被大力推的头晕,极不舒服。

“南烟……”

“我不明白,楚闻舟,我不懂。”

女人声色沙哑,压在男人肩头的手颤抖不可自制。

“我不懂,你告诉我。”

通红的脸,通红的眼,等再看清楚,它们相距楚闻舟不过一掌的距离。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再带我去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