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回事!”他表情惊悚。
“还能是怎么回事?某人喝醉了耍酒疯呗……”卫砺锋懒洋洋坐起来,“非说我们是兄弟,以后永远在一处,永远不孤单,醉死过去了还能起兴致把衣角绑这么紧,说什么也不让解开,我带你回来又困又累,没办法,只好与你一同睡了。”
卫砺锋话里虽然没有嫌弃的意思,但那勉为其难的劲头非常欠揍,让人很想抽一巴掌。
纪居昕实在不记得昨夜之事,无法有力反驳,默默低头解结衣角。
可这个结是死结,睡觉时压了一晚上,大早上又拉过一回,拧的特别紧,纪居昕怎么都扯不开,额头都出汗了。
他气的不行,索性摸出床边匕首——
“诶诶——”卫砺锋握住他的手腕,“这件衣服我很喜欢的,别给割坏了。”他凑过来,身体微微前倾,“我来解。”
纪居昕坐着不动,看卫砺锋缓缓凑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眉目低垂,面容俊美,表情认真,好像在做一件不得了的大事。随着他的靠近,隐隐有淡淡冷梅香气散开,勾人心魄。
纪居昕心尖一颤,脸色绯红,把头别到一边。
“好了。还是我……”
听到卫砺锋说好了,纪居昕立刻头也不回的下床,趿着鞋子去桌边倒水喝。
桌子左侧挨着衣柜,有面大大的镜子竖在衣柜边,纪居昕稍一偏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脸。他不经意看到自己嘴唇,差点喊出来,怎么这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