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臭男人不仅仅是个武夫。
他会很多东西,比如棋,比如琴,比如书画。
他的字很漂亮,草书,很潇洒豪迈,铁画银钩,带着大漠沙场的豪情万丈。
他的琴声很苍沧,不管多悠扬的曲子,他弹出来,总会让人想象到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多了几分兵戈杀戮之气。
他的棋艺……不怎么样,衣束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胜他。
他明明看不起女人,却对府里的下人很好,对母亲极孝顺。他会替母亲洗脚,听她冗长唠叨的家长也不恼。
衣束一向喜欢轻灵的飘逸的功夫,比如剑,比如鞭。她很喜欢丞相出手时的姿态,他使鞭,每每出手,手腕微动,鞭如灵蛇,人跟着轻起跳跃,空中修长的身影伴着飘飞的衣袂,很好看。
她本来不想看军人练武,觉得没什么看头,可看到易恒练枪,她愣住了。
他赤着上身,在清晨的阳光下耍着银枪。银枪如练,被他舞的虎虎生风,破空声不断。他的一招一式都极扎实,极有力度。有晶莹的汗水自他的额角滴落,胸前背后亦都是汗水,辗转腾挪间,汗水随银光挥洒,有肃穆杀气。
浓重的属于男人的阳刚味道,衣束第一次,对男人的汗水觉得不恶心。
看了几日,心说也就那样了,这个臭男人还算正直,没什么太过分的缺点,但衣束仍然决定不要喜欢他,因为他就是瞧不起女人。
皇上觉得现世太平着实没什么好做的,想起来发了道圣旨,剿匪。
圣旨下给了易恒,正好边关没事,易恒拿它来练手,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