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低头应是，给这位换了只脚。这身体主人做惯了粗活，手上力气一大把。

谢晨瞅着这人脚趾甲都老长了，给他按摩擦干净水后，道：“奴给您修修指甲？”

这下才抬头看到了他的脸。

洗脚时觉得这人不年轻。

抬头看这人，是个老人了。灰白色头发梳理的整齐。

看这服饰和发饰……谢晨心里打了个突。深衣裙裾的时代啊……魏晋南北朝、春秋战国相仿的时代都有可能。

应该是个管家之类的。

这人半眯着眼，听他这么一说，有些诧异，但还是轻微的哼哼两声允了。

谢晨寻了剪刀，细心给人减了指甲。他女红技能加身，手工本来就好，剪刀剪出来的形状弧度整齐优美。

一双布满茧子的老脚都被他剪的好看了很多。老人很是满意，挥手道：“今晚儿就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

谢晨恭谨的退后几步才转身走，走到门口了，却听老人喊他：“谢晨！”

谢晨赶忙低了头躬身回来，说：“您老吩咐。”

老人看了谢晨这做派越发舒心，只说道：“你虽然是谢家庶子，但是既然公子不喜你，贬了你当奴隶，就要恪守奴隶的本分。不要再趾高气扬气焰嚣张，否则有你好受的！”

谢晨当下就跪了：“奴知道了。”

“去吧！”

“是。”

谢晨出门，外边月光洒满了庭院。还铺了一层薄薄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