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仗势欺人的可以砍手,为非作歹的可以剁脚,但这种满口胡言乱语不三不四的人,高行远只会选择让他永远闭嘴,一了百了。
很好,燕拂衣心想,看来远山侯亦正亦邪的名气往后定然更加甚嚣尘上。
“但是真的不是我做的!”燕拂衣觉得高行远简直做到了见色忘义的极致,净帮着“知己”来欺压他,“你是知道的,我搬出我爹的名号不仅仅是为了对付丞相,还是为了钓出那个真正的苏家遗孤。我想验证一些事情,她、她又是……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呢?”
高行远闻言,只是冷冷一笑:“不必查了,我可以告诉你苏家遗孤是谁。”
“谁?”
“你的小姑奶奶。”
燕拂衣愣怔了一瞬,面上讨好的笑容也一点点地消失了。
“假作不知,委实愚蠢。”高行远言辞辛辣地说着。
“……我只是想自欺欺人一下。”
燕拂衣的神情很是沮丧,但除了沮丧,还有一些极为复杂且无法言说的情愫在眼睛中滴溜溜地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凝成泪珠滑落下来:“我该说造化弄人,还是该说这贼老天错堪贤愚枉为天?”
他真的已经被宿命这东西玩得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