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顶伞出去,雨势太大,伞沿流下来的水简直不能叫雨滴,那是雨幕,我像个小公主一样把自己蜷在伞底下匆匆去接到我同桌,许敏还在凉亭里,可能人长得太高了,聪明的智商要从脚趾头上到脑子的路程太远了,啥都上不去了,不能占领高地了所以她就像个二百五。

我同桌说:“那是谁呀,怎么不进去,我们要不要给她撑把伞?”

“不用,那是陆依萍。”

丑男孩大笑:“没错!许敏就大概是陆依萍。”

“你是想说商佚是雪姨么?我录音了啊!”我掏出录音笔回放他的话,活学活用,丑男孩说:“删了删了,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坑害无辜。”

我捣鼓着把录音笔弄坏了。

丑男孩叹了一口气:“你应该先看说明书再捣鼓它,哪有人删录音拿牙咬的?”

“物理损坏最安全。”

“你赢了。”

人生其实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和被选择,大多时候我也没什么选择余地。

比如当商佚的闺女有两个选项,当或者不当,没有灰色地带说我今天是闺女,明天就是她儿子了,没有这样的道理。但本质上是商佚从芸芸众生中选择了我,我是被选择的。

比如丑男孩选择了一款能崩掉我一排牙的一款录音笔,又硬又瓷实,录音笔只能选择工作或者不工作,它只能躺在货架上任人挑选。

被挑选的当然没什么主动权,比如我同桌挑我做同桌,我其实没得可选,因为别人也不愿意和我做同桌,不然我怎么自己孤零零坐了这么多年。比如李招娣挑我做朋友,我其实也没得可选,她愿意和我做朋友是我前生修来的福分,商佚和徐菀卿都双手支持,我也没什么别的朋友。

这种选择犹如三短一长选一长,是种豁出一切的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