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迎面而来一大束玫瑰花。
老头穿了身剪裁合身的西服,胸口别了商佚很久很久以前送给他的胸针,捧着一大束玫瑰,开了瓶香槟,杯底是枚相当令人尖叫的钻戒。恰到好处的道歉。
“今天是我太忙啦,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丑男孩看了一眼商佚脸色,微微点头:“许总,姐,我先回去了。”
“嗯。”商佚反手关了门。
她微微笑着接了玫瑰放在置物架上,扫掉一大堆旧杂志把它端正摆好了,再回去捞出钻戒戴在手指上比划了一下,老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体察她这点儿微弱的作。女人偶尔作是一种情调,像一把细小的勾子勾着老头的魂,一点容易看破的微小心计,让男人觉得随时可以把控她。
商佚摘下钻戒搁在桌边:“我不生气。”
“好啦,今天特地飞过来陪你,笑一笑啦?”老头哄着她,把她揽进怀里亲吻她的发丝,“洗发露的味道好闻。”
像个大号娃娃被抱着,商佚无动于衷了一会儿,老头意识到她不对劲,松开:“怎么啦?还是不高兴?我该怎样赔罪?”
商佚二十岁出头就认识了这位,一开始只是个助理,意识到老头别有居心,于是她进入了小三的圈子。
回想起来真是手段恶劣心思叵测,她慢慢回想,眼前的老头有些模糊。
她区别于其他小三的并不是她可以打理公司,这不算特质,老头身边的莺莺燕燕,能久留的十个有八个拎出来能力不差,她在其中实在排不上号,身材平庸脸蛋算不上上等,声音不够娇媚,在床上的样子也乏善可陈。
能留到现在是因为某天晚上她亲生父母给她狠狠添了堵,告诉她想在家里凿个地下室,那时候养母也就是她姑姑已经去世了,她心烦意乱地回避过这群人,老头碰巧约她吃饭。
那时她很年轻,没能藏住烦心事,几句话突突突机关枪一样把家里的事情抱怨了个干净,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似的。老头说,那时候感觉她很真实,像怀里呆得住的小女人,之后开始给她越来越多的权限处理更多事情,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