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蓝再也不伪装慈祥的长辈，他脸上恶意的笑容肆无忌惮地展露：“事实证明，洛枫和洛缇，就是更没用的那个人。”

明空冷着脸打断他：“洛枫的确比你优秀，你应该能看到在她的带领下，马依远比你在的时候更要强大。”

“哈哈哈。”申蓝大笑，似乎明空的话真的很好笑，他摇着头回问明空，“那你有看到我的部落，倥蓝吗，它不是一个比马依更加强大的部落吗？”

“如果当初是我当首领……”申蓝越说越恨，但他及时住了口，垂下眼睛继续用竹竿捣灰，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明空一针见血指出：“如果当初是你当了首领，那就没有马依了。”

“申蓝，你知道你哪儿比不上洛枫吗？”

申蓝的眉头动了一下。

“如果当初是你当上首领，尽管洛枫会心有不甘，但她会马上调整好，依旧是部落里最优秀的勇士。或许三年、四年后，她会再向你挑战。但她绝不会因为自己心中的怨愤，去挑起斗争，杀害无辜的同伴。”明空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在亮堂堂的屋中依旧耀眼，她看着申蓝，心中已无一丝后悔愧疚，对当初偏爱看好的少年，心中的怜惜也全都散去。

当时落败的申蓝做下了许多错事，明空还曾为他找理由，猜想他是受了打击，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这样的错误。但她又何尝不知道，她将申蓝和洛枫从小看到大，对他们的性子再了解不过。申蓝性子偏激，容易走极端，平常看不出来，但遇到这样的事，弊端完全显现。

与洛枫相比，他的确不适合当首领。

而申蓝并没有将明空的话放在心上，他微笑着看着曾经最敬爱的长辈，说：“可是明空大人，你看，现在活着的是我，还是洛枫，现在要被毁灭的，是洛枫的马依，还是我的倥蓝？”

他是以胜利者的身份回来的，他是来摧毁曾带给他屈辱的部落的。这些烦人的说教，明空大人还是到万物神那里，说给洛枫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