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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医生巡房,柳明修坐在床边给谢蔷喂粥。
他舀了一勺,放在唇边仔细地吹凉,喂给她:“烫,慢点儿吃。”
小舅舅大概询问了一下谢蔷的情况,在病例上做好记录,看见这一幕,颇为稀奇地道:“你居然会做饭?什么时候有机会让我尝尝?”
“没门,一般人吃不到。”柳明修说。
他柳家小少爷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十几个佣人前呼后拥,围着他团团转。
能让他亲自下厨的,唯一是谢蔷,唯二还没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小舅舅问:“你们这回和好了?”
喂完一整碗粥,柳明修放下勺子,去拿纸巾。
他给面前的人擦干净唇角,笑了下,“没听说过吗?温柔刀,刀刀致命。”
谢蔷:“……”
谢蔷差点没给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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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交代完术后注意事项就走了,时针快指向十点,她刚动完手术,要注意休息。
按理说拆线以前不好碰水,伤口又在腹部,基本断绝了一切淋浴的可能。
但对于谢蔷这样爱美如命的人,大夏天的让她不洗澡就睡觉,她怎么也接受不了。
谢蔷问护士要了条毛巾,自己躲在浴室里折腾。
柳明修看了眼时间,她十点半进去的,现在都快半小时了。
他走到门口,敲敲门:“要帮忙么?”
谢蔷隔着门回应:“不用,我快好了——”
话音刚落,里面传出一阵打滑摔东西的声音。
谢蔷低呼了声。
柳明修心头一紧,想她伤口没好,要是不小心摔着碰着哪儿,问题可就麻烦了。
他顾不上思考,径直推门进去,“谢——”
迎面一盆水泼过来。
谢蔷瞪着他,“谁让你进来了?!”
柳明修从头到脚,湿了个彻头彻尾。
谢蔷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刚才她在拧毛巾,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伤口,险些没站稳,滑了一下。
凭她多年练习柔道的功底,摔跤是不可能的,最多劈个叉。
柳明修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心头那点担心荡然无存。
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谢蔷,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见过?包括你那平平无奇、小荷才露尖尖角的36A……”
哗啦——
又是一盆水迎面泼来。
谢蔷扔下手里的水盆,把长发从左肩拨至右肩,微笑地说:“柳明修,要不是你技术不好,它能不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