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以为这女人不过是又被明老太太家法侍候罢了,可现在能让这个一向强大又嚣张的女人落泪,怎么可能仅仅只是被鞭子打了呢。
顾筝眼里闪了闪,慢慢借着桌面撑起身子,双脚着地,身上的女人依旧还是匍匐在她胸口上。
腰眼抵靠着书桌边缘,明遥紧紧贴着她,似乎是很难过,却又不肯让人瞧见她半点狼狈。
顾筝慢慢伸手揽着她细腰,身上的白衬衫和包臀裙因为刚刚的动作而变得有些凌乱。
这女人收起了平日里的高傲姿态,变成了个令人心疼的女孩。
口水在吞咽,顾筝能感受到明遥在剧烈地收缩着胸腔,企图将所有的难受藏在心底,不想让人窥见半分。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别扭的明遥。
“能和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么?”顾筝心底对这个女人还是有几分怨恨的,但是看到她这么难受的样子,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恨不下去。
可能她真的有病吧。
顾筝在心底一边自我厌弃,但一边又忍不住伸手抚上明遥双肩,把她的颤抖都收在掌心里。
“我是不是很没用?”
蓦地,一直趴在顾筝胸口上的女人突然出声,鼻尖抵着胸口,明遥长睫微颤,酒精能麻痹她的神经,可麻痹不了她的记忆,现在她只要一想到陈叔是被明家的人害死的,愧疚就如潮水般险些要把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