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岚吃了一口方便面道:“她妈跟她说了,说我爸妈都太想夏未岚,让我假扮夏未岚,安慰父母和爷爷。所以在外头别人都喊我夏未岚。”
“我去,你们俩家够幽默啊。”这个富有想象力的工程把值夜班无聊的习秋彤逗乐了:“那你身份证写谁啊,护照呢你姐不是念商吗,你跑来学医干嘛?”
“护照和身份证都俩。我在美国是怀念死了的妹妹,弃商从医。”夏未岚说的平淡。
“那你开跑车是因为你姐以前就爱开法拉利?”习秋彤乐和着叹道。
“嗯。”夏未岚点头。
“原来如此,我就说也不至于啊,人不能变化这么大啊。那你那些名牌表,名牌衣服,名牌包都是要学你姐的作风?”习秋彤终于找到点破解谜团的钥匙。她差点都以为夏未岚性格大变,如此显摆富贵是学郭美美同志要大义灭亲,故意招摇好让人逮住去告发亲爹贪污。
“手表是姐姐生前留下的,我自己想戴。”夏未岚说着看着自己的表。
“那你还剩多少是你自己?”习秋彤皱了眉头发问。
“??”
夏未岚看了一眼习秋彤。
习秋彤光笑,不说话,低头喝水。
楼道里有疼痛病人传来的哼哼声,有人哭的声音,有窸窸窣窣的聊天声。
窗户外有一阵雨后的冷风。
习秋彤拿着水杯,小臂上凉飕飕的,和夏未岚隔着桌子遥遥相望。
水杯里的水在晃。
习秋彤差点把水撒了。
夏未岚隔着桌,去握习秋彤一直发抖的手。
习秋彤把手缩回来,侧头,嘴角带了一点笑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姐姐去世,对你们家人的打击都太大??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