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担心妈妈和旧情人的故事会打击老马的信心,久而久之就越来越难找到开口的机会。可能所谓的合适的时机,正如缪之清所说的,只能在你回头重新审视时才能有所比较和判断,当你置身其中时永远不知道你伸手的时候是错过了还是握紧了。
“嗝——”马休满面通红,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举起仅剩半瓶的白酒在脑门前晃荡了两下,“缪悦,我没事,真的!我好着呢,女神让我明天别去,我就偏要去!说过要陪到她出院为止的,我可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啊”
缪悦担忧地摸摸醉鬼老马的额头,在没有明确对方脑袋还清不清醒的前提下,谈袁阿姨的事情还是留到下次吧。缪悦又一次错过了开口的机会
马休顺势往缪悦身上倒,靠在她的大腿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嘴里不知道还在哼哼唧唧什么。
缪悦失笑,摸了摸她发烫的耳朵,轻声说:“傻瓜老马,歪曲妈妈的意思。妈妈的原话又不是让你别去了,她只是让你不去也别告诉她。那说明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可惜马休已经进入甜甜的梦乡,她砸吧了两下嘴,打起了小呼噜。
看来老马心中那台针对女神的翻译机总是时灵时不灵呢
接下来的两天,马休还是坚持去医院给缪之清送饭,而且顺应着对方的口味,做了麻婆豆腐、口水鸡这一类的重口菜。
两人心照不宣地再没有提起过不欢而散的那一天。
但总有一些东西悄然改变了
对缪之清来说,“朋友”是一个非常新鲜的概念,她喜欢和马休的相处模式,朋友大抵就是这样吧,融洽又自在。马休对自己的喜欢本来就是没来由的,一面之缘就情根深种?这是缪之清所不能理解的,或许归结于一时痴迷,现在的她觉得更贴切一些。
而对马休来说,“朋友”只是伺机而动的歇脚点,经过一夜的放纵她没有迷失自己,反而更清楚自己的心意。她觉得贪心一点不是坏事,她的生命就要女神、女儿和画画,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