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中的, 再隐晦的说法, 只要是马休, 就一定能懂
缪之清扶起她的脑袋, 看她小脸都哭肿了,心尖是密密麻麻的痛意。心意相通的两人或许连感受器都共用了, 对方承受过的折磨好像都会在自己这里得到同样程度的释放。
缪之清没有嫌弃马休挂着大鼻涕泡的丑样,连用五张纸巾终于把她脸上的脏污收拾干净了。
正要缓一口气,马休哽咽了两下,又有卷土重来之势,缪之清连忙瞪了她一眼。
眼神中的要挟清晰可辨:你再哭我就不理你了。
马休秒怂, 屏住呼吸堪堪忍住了泪意,但却因此打起了连续不断的哭嗝。
简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缪之清头疼得很,这样小孩心性的马休伺候起来还真不容易。
缪之清拿起茶几上马休的那只水杯,起身去饮水机那里接了温水递给她。
接过以后,马休乖巧地用双手捂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情绪平复了不少。
缪之清害怕再引起马休的决堤,她考虑了一下措辞道:
——我知道你心疼我,这三年我的确过得很辛苦。由于父亲在学术方面对我的打压,别说安心地进行研究,我甚至于这辈子都可能没有毕业的资格。福伯告诉我戒指的事,对我而言无疑像一场如释重负的救赎,挣扎在那一纸文凭上究竟值得吗?我想,肯定不比你值得,所以我回来了。
一个父亲竟然千方百计给女儿下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