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言摇摇头,也再没什么好说的,硬了心肠:“我没什么好气的,咱们本来就是同事,往后也就是同事。好好工作就行了。”
口气有几分冷意,颜扉忧愁的再喊一声雪言,何雪言再无往日心疼的模样,不甚亲近道:“在单位还是喊老师吧,我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你也别在我跟前给自己找不痛快。”
何雪言是那种话说的软,人硬气。说跟人绝交,三辈子都不见面那种。
颜扉整个人都掉冰窖里,懊悔不及。
这都没有用,她知道,说完了也不再纠缠:“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何雪言点头,又指着稿子:“你自己先改,我病好点,我再上手。”
“我知道了。”颜扉答应,把稿子又拿走了。
门一关,清净了,何雪言眼泪掉下来。
她有过感情丰富,成日掉眼泪的时候,跟个神经病一样。算人家说句不好听的话,少看她一眼,不搭理她几天,她想不开就眼泪长流。那是年轻不懂事的时候,那时候可把心都伤美了。
咣咣的敲门声。
何雪言擦着眼泪,尽量平复情绪,老半天问了谁。
门一推,白霖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