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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刻未停,却也不大,空气里满是潮湿,泥土的气息。

到达一间小房子前,门口有几位把守的人,一见来人,立即单膝跪地抱拳行礼,二人又匆匆进了屋。

屋内的稻草堆里昏睡着一个老妇,年纪约莫四五十,双手双脚被严实捆绑着,脸上有被殴打过的痕迹,嘴角有着明显的淤血,放眼望去,这屋内破败不堪,潮湿且有股朽木腐败的气味。

沈昭安不禁抬手捂上了口鼻,另一只手将披风上的帽子取下来,信冬见状,也取下了自己的帽子来,轻声询问,“娘娘,这位应该就是那位给先皇后接生的产婆了。”

沈昭安不动声色,暂且还不能完全确定,一切得等问完话后才能知晓,她抬了抬眼示意信冬,“去把她给本宫叫起来。”

信冬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是,娘娘。”

接着转身出去外边舀了一瓢冷水,在这个严寒的冬季,那水可是刺骨的寒,从肌肤能够透心凉到筋骨,让人瞬间清醒过来,信冬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泼在了那位老妇的脸上,只听一声大叫,老妇吓醒过来。

“清醒了吗,要再不清醒,就再来一瓢。”信冬气势凌人逼问。

老妇吓得连连摇头,不住地往墙角里缩,“你们,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也不想要你的命,顶多就是问问话,只要你如实回答,就能放你走。”信冬说。

“真的?”老妇有点不敢相信,更不理解自己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会惹上什么事端。

“娘娘。”信冬回到沈昭安跟前,沈昭安上前几步,蹲在了那老妇的面前,面容缓和故作亲切,“你知道先皇后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