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方似乎因为她的强硬态度退缩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度娘搜索的时候看到一个关联词条——鬼怕恶人。

之前嗤之以鼻的话这会儿成了她的救命符咒，几乎是瞬间，裴瑶瑶的眼神就亮了起来，面上立刻摆出一副凶相。

这很简单，对她来说，只要唇角下压，一言不发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对方多多少少都会感到有些压力。

果不其然，女鬼又往后退了几步，她在心里暗喜，有用！

“你那么凶干什么，我只是太开心了，想摸摸你。”女鬼拧着眉，认真的向她解释，“你看，我之前都摸不到其他东西的。”

她飘到老槐树跟前，一伸手，毫无实质感的穿过树干，然后转头看向裴瑶瑶。

裴瑶瑶也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愕然，她手里还举着刚刚那盆花，脸上表情看起来依旧很冷酷，可实则是有些手足无措。

女鬼又飘了回来，在她身边转了好几圈，看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能不能再让我摸摸你呀？”她声音很诚挚，表情也够纯洁，可这话的内容却莫名奇怪，让裴瑶瑶僵了僵，然后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行。”

女鬼沮丧的垮下脸，连飞舞的头发都垂了下来，整只鬼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裴瑶瑶犹豫了一下，举起手中的花：“要不……你再摸摸这个？”

在女鬼激动的抱着花盆，甚至上嘴啃掉了其中一朵的时候，裴瑶瑶感觉自己真的很蠢。

她怎么会觉得一只鬼可怜呢？

这简直就像羊觉得饿肚子的狼很可怜一样荒谬。

不过这只鬼确实没表现出攻击欲望，她摸不清对方的套路，只能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看鬼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