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没回答这句话,执拗的看着她,仿佛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眼底满是赤诚之色,仿佛能直直看到一颗赤子之心。
裴从玉微笑起来:“当然是,你是我的朋友中,最特殊的一个。”
裴从玉之于昭阳公主是唯一的同类,那昭阳公主又何尝不是裴从玉唯一的同类呢?
她们相似又相反,仅仅认识几个月,却已经隐隐有了些知己的情谊。
台上青衣以一段高亢凄凉的唱词结束了这场戏,观众中响起叫好声。
包厢里的两人这才错开目光,一同向下看去。
银票如流水般撒向台上,青衣一边拣拾一边道谢,裴从玉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扔了个装着银票的荷包下去。
昭阳公主见到她的动作,略有些不开心,却说不出原由,憋了半天,道:“给银子就给银子,干嘛把荷包也给她。”
裴从玉转身看向她,目光略微不解:“那荷包是府上绣娘统一制式,常用来打赏下人的,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昭阳公主听到不是她亲手绣的,心底小小的不愉快瞬间消散,疯狂压制想要上扬的嘴角,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哦,没事,我以为是你的贴身物品,这种东西不太好送人的。”
确实,大夏朝男尊女卑,虽然说贵族女子有更多的自由,可是社会限制也非常大,大家小姐们的贴身物品是绝不可能流落在外的,否则被有心人拿到,便很可能被安上个与人私通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