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笨拙，除了这句再说不出别的，他们家能让他操心操心的也只有这个。

还好老程时刻拿捏着语言的艺术，把艾浮描述地像个苦等而归的老父亲，言辞恳切：“一切都好，我们都希望您有空能回家看看，先生一直很记挂您。上次没接到您，先生回来好像很失落。”

“更何况，”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他还不知道您的事，beta和alpha结合的案例不多，报备一声比较好。”

语毕，两人同时向尹灼的方向看去。

尹灼尴尬地笑了笑，赧然转头假装看风景，满心满脑担忧自己的jī窝头会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印象。

并第一万次后悔早上中了什么邪要抹那盒发胶。

不幸中的万幸是艾哲家有钱，并且足够有钱，没有自己开车，撞见的只是他们管家而不是未来的老丈人。

在随时向亲爹报告行踪的管家面前宣告主权的举动很幼稚，尤其亲爹脾气不太好的场合下。

但并不妨碍艾哲捉过对方的手，合上尹灼不知什么原因冒出点薄汗的掌心，将温度渡过去，安抚性地拍了拍他手背，转头对老程点头：“想说就说。”

“我知道了。”老程狭长的眼睛眯了眯，笑容意味深长，却没多说：“那少爷，我先告辞了。”

等尹灼消化完巨大的信息量想要补救下自己形象的时候，那辆迈巴赫已经扬长而去，甩他一脸车尾气。

比起尹灼紧张兮兮的想东想西，艾哲十分漫不经心，一改面对老程不自觉端起的架子，困倦劲卷土重来，耷拉着眼皮，看上去柔软了很多，让人很想抱一抱。

艾哲抬手在他眼前晃晃，被他茫然的小眼神逗笑了：“傻了吗。”

“我傻，傻到当场去世了。”尹灼有气无力地说，眼睛盯了会艾哲脖颈露出来的那块皮肤，又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