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十四岁的晚上,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呕吐,整理呕吐物的人,骑在自己身上的人。
只是结局全变了。
在那以后,夏谐有时甚至会想,当初那个十四岁的自己究竟何苦那样做呢,难道不是很傻么?委身于人,好像……也不过如此。
但是每次这样想着,心脏总是qiáng烈抗议般地使他感到闷窒,于是只好让思绪就断在这里,不再继续下去。
他的思绪就一直停在“委身于人,也不过如此”上。
人嘛,总是要自我开解的,夏谐也不例外,他毕竟也是凡人。对于受难的凡人来说,不自我开解的话,就会活不下去。
就这样,他的大脑慢慢把这十年又过了一遍,这种大脑的机械运动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他的条件反she。
“夏谐,求你别哭。”
等回想到这句的时候,他如同梦中惊醒一般地中断了回忆,睁开眼睛来。
林阙的脸庞在他上方,头发被汗水浸得湿湿的。林阙一手抚着他的头,一手托着他的腰。从林阙的肩膀后面,夏谐看见chuáng帘外透着的月光,中秋的月亮还高高升起着,亮得晃人。
房间里只亮着chuáng头灯,昏huáng的光线温暖而熨帖,照在林阙脸上,把他一双低头望过来的眼睛照得亮亮的,温温的。
夏谐就被捕获在这温而亮的眼神里,他仰头望着林阙,脸色有些迷茫。
为什么……这样……看我……
结束后,夏谐伸手推开了身上的男人,背对着林阙慢慢坐起来。
他很不喜欢赤lu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