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本就是朽木,这下更是被咬了一大口,空空dòngdòng地勉qiáng支撑着。dòng是在心口出现的,然后慢慢扩大,扩大到全身。
夏谐觉得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谜团,连自己也读不懂,连自己也无法掌控。
愣愣地看了会,他急忙去拿下固定好的花洒来冲洗,手上那种剧烈的颤抖依旧没有缓解,甚至愈演愈烈,将要演变成痉挛。在这颤抖到痉挛的过渡中,花洒在他手里跌落,沉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发出可怖的声响。
花洒朝着天,放肆地朝四面八方喷she着水柱。这放肆的姿态仿佛在说:你要洗刷那肮脏的身体么,想的太美了罢。
于是夏谐能做的就只是忍受着手的痉挛关掉了淋浴的开关。
也正是此刻,门被林阙打开了。
“夏谐?!……你有没有事?”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夏谐反she性地双臂环住自己,转过去面对着墙,几乎是惊惶地喊:
“你出去——!我让你出去!”
可是林阙没有出去。
背对着墙,夏谐清楚地听见男人脚上的棉拖鞋在瓷砖地上发出闷闷的击打声,一声一声,愈来愈近。
直到林阙慢慢扳过他的身子,使他完全转过来,然后伸手环住他。林阙手上力度很小,好像很胆怯似的。他低头试探性地轻轻吻了一下夏谐,接着慢慢把头埋的更深一些。
“林阙。”夏谐偏过头。“我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