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你都病蔫了,让你穿就穿。”
沈慕南笑了笑,脑袋昏沉地靠着江北。
那天夜里沈慕南病了一场,高烧,38.5℃,请家庭医生来看过,人没大碍,就是长时间淋雨寒气侵骨,得卧床好好休息,前几日就有的咳嗽症状,经此一晚,大概是又加重了。
沈慕南吃完退烧药,就在床上躺下休息了,江北坐在床沿边,忧心忡忡。
“你也去睡吧。”沈慕南说。
江北嗯了声,掀开被子就想往里钻,男人在被窝里推了他一把,没什么力气地说:“换个房睡,我感冒了。”
江北傻愣愣的:“我今天就想跟你睡。”
沈慕南笑了,嗓子里伴着几声清雅的咳嗽,他以拳头轻抵嘴唇,咳嗽声缓缓稳下来。
江北趁他不注意,到底还是钻进了被窝里,蹭着男人的脖颈说:“我刚才听阿平说,你今天都快急疯了,就差去跳河了。”
“他这么跟你说的?”
“没,我加了点修饰语。”
“别惹我笑,咳咳——”
江北的右手伸到男人背部,一下一下地拍着,口是心非地说:“以后我再丢了,你就别找了。”
沈慕南的鼻息略重了些,没有说话。
“反正也找不到,浪费时间。今天要不是你来了,他们说明天早上就把我运到国外去,还不知道是哪个旮旯角。”
“别胡说。”
这三字下得极重,沈慕南蓦地严肃,胸腔一起一伏地咳喘着。
江北对着男人的后背拍抚了几下,嘴巴里还在叨叨,似乎卯着劲儿跟谁置气,“我没胡说,人家就那意思,他们收了你爸的钱,五十万,才五十万,就把我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