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
叶行知不答话,翻出一张之前就保存过的照片,是上个月周维夏在小展厅走廊前和几幅展品的合照。
周维夏微微睁大眼睛,照片右边大片的空白里是半张《Knulp》编号61,以及下方两行小小的注解文案。
“谢他告诉我。”叶行知把手机扔到一边,在他耳边回答道,“我的Journey结束了。”
“你没听错?他说他要放弃继承?”沈章坐在病床上咳嗽了两声,阴沉着脸对秘书说。
“那间会议室的录像带我已经拿过来了。”秘书放了一个U盘在沈章的病床旁边,“沈总也确实答应了。”
沈章脸色越发难看,“不学好的东西,五年了……没一点长进。”
这句话刚落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不容易平复,病房里沉寂了几分钟。沈章挥手打发走了秘书和保姆,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打了几遍才有人接,对方听说他要找谁,又客客气气地让他等一等。沈章颇有耐心地等了几分钟,才听见周维夏父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你好。”
沈章和他寒暄了几句,问他什么时候到B市。
“下周再说吧,小漫的订婚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嗯。”沈章说,“但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是关于维夏的……”
沈章精神不好,两人没有交谈太久,说不了什么细节。他一笔带过了种种家庭纷争,只说是两个孩子不管前途的胡闹。但无论他怎么强调,始终未从自己小舅子嘴里听出什么怒不可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