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们能回味整个高中三年,还有大学四年,以及未来好多年。”

闫诺懒得理他,拉着方乐躺进席子里,留给新生一个背影,他问方乐,“刚才蹲在那儿全身都在用力,你脚踝难受么?”

方乐没想他能这么细心,细心的有点儿过分,他说,“这样吧,你忘了我脚踝的事,我就忘了你今晚的尬唱。”

“成jiāo。”然而闫诺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事儿没法忘。

夜晚的徐徐小风带着点儿鸢兰湖的湿润,chuī的榕树叶飒飒作响,催眠小曲一样安抚了不少焦躁。

闫诺和方乐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聊着天,只要天台上哪一个角落里传来笑声,闫诺都会觉得是《李伯伯》在倍受嘲笑,他闷闷的夹着糖果枕,“方乐,你要不唱一首安慰安慰我?”

方乐觉得闫诺一时半会儿可能过不去这个坎儿,他又要忍不住笑,轻咳了一声说,“要不我给你讲一讲物质的量?”

闫诺:“... ...”

闫诺又问,“我今晚看到你桌子很gān净,我还以为你会没日没夜的写试卷,摞起来有两个厨师帽那么高。”

这回轮到方乐了:“... ...”

方乐说,“白天的时间就足够学习了,而且睡觉这么舒服的事情不能耽误。”

“...那你时间这么充足,你教教我好不好,你肯定有方法有捷径吧,我想跟你学,上课听讲跟看慢动作电影一下,捉急。”

“我...没什么捷径吧,就是挺简单的,遇到有意思的题目才会动笔做一做。”方乐在闫诺要哀嚎的前一秒继续说到,“而且你想提高的分数,理综一百分,上课听讲完全能满足你,着急不来的。”

闫诺低低哀嚎着,夹着糖果枕翻滚了半圈又翻滚回去,“方老师。”

方乐睁眼望天,一股无力感,“... ...不能好脾气对你是不是?”

闫诺不吭声,死皮赖脸的盯着他侧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