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夜短昼长,五点钟天就亮了,闫诺担心他的金鱼被太阳晒到,定了个五点半的闹钟,没把他闹醒,把方乐闹的起chuáng气爆发。

“你他妈关了!”方乐甩开他莫名其妙就横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又踹了一脚,被踹的人哼了两声反而把手搂得更紧,一点儿没转醒的意思。

本来就热,方乐只感觉太阳xué突突跳,他忍着怒火扒了两下没把人扒开,就这么扭着身子伸长了胳膊才够到叽里呱啦叫个不停的手机,差点儿没直接高空抛物。

方乐看他的糖果枕歪在另一边儿,耐着脾气拽过来,“松手,给你抱枕。”

闫诺没松手,反而跟八爪鱼似的缠上去,把方乐又给拽倒在凉席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蹭了蹭不动了。

方乐深呼吸,望天片刻,心静自然凉,凉了下手有分寸。

... ...

分寸是个什么东西,顶在自己大腿上越来越硬邦邦的那玩意儿又是怎么回事?

方乐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其实也不太能怨闫诺,但他还是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拽,应该是把人拽疼了,闫诺皱起眉睡意浓浓的嘟囔道,“不动。”

方乐对着他耳朵低吼,“闫诺!”

开学第二天的早上,天台上沐浴着薄薄的阳光,付路阳刚被梁然叫醒坐起身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耳熟的“卧槽!”,他揉揉眼睛看去,发现他诺哥好像正四脚朝天的滚在地上。

他仰着脸迷迷糊糊的问梁然,“诺哥又被揍了吗?”

梁然笑着拉他起来,“管他gān什么,回去洗洗,去晨跑。”

结果晨跑的时候三个人遇到了,闫诺看付路阳那表情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