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闫诺笑叹一句。

“马上就元旦了。”

闫诺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方乐在说“小朋友”的问题,他像给三花抓下巴一样轻轻抓在他的后背上,解释到,“我明年暑期开始就要常驻画室,鸢兰最好的那家画室我知道,离我家很近,画室起早贪黑的,我估计就会在家里住了。所以,你要是搬过来,明年的六月一直到十二月,你都会一个人在宿舍里。”

闫诺捧起方乐的脸蛋,爱惜的啄了好几下,“我可舍不得,你就跟你那两个室友好好住在一起,有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

“能有什么事,”方乐反驳,“而且我跟他们俩几乎没什么jiāo流,只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

“不行。”闫诺哄道,“我之前有两个舍友,都搬走了,搬走之后我才觉得挺寂寞的,我当时和他们也没什么jiāo流,但至少有人气。”

方乐沉默不语,再说下去就会勾起一些不美妙的回忆,他静了半晌后妥协道,“那这个冬天都先跟你挤一个被窝,好么。”

这回轮到闫诺妥协。

第二天的月考,五楼每个班级的门口走廊上都站了两个监考老师在聊天,完全没有要监考的样子,只因为闭门关窗发酵了一个晚上的教室实在是像打翻了千年老醋坛子一样,待不下去,即使开窗通风了,那味道也久久徘徊在鼻间刺激大脑,bī的老师们赶忙发下考卷就躲到走廊上去。

而留守教室答卷的苦bī孩子们,当天在班群里刷屏式爆炸委屈:醋味严重影响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