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沉着一张脸,膝盖毫不犹豫地撞在马巍腹部,把他整个人给踢弯了下去。
他自己来不及躲,抬手硬生生用手臂把棒球棍给挡了回去。
幸好是木做的,但真他妈疼。
棒球棍摔出去,直滚到了一双鞋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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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久从李秀兰家出来以后,毫无目的地四处瞎走走。
这个小城市分新老城区,正好由一条窄窄的江水相隔。
齐久到这儿一周半,几乎把新城区这边该转的都转遍了,索性沿着桥往老城区走。
心里燥得很,这会儿想给陈申发条短信,都觉得特矫情恶心。
齐久走得很快,他不清楚自己这会儿是要去哪儿,心里头压着的那团气怎么也喘不顺,张了嘴又发不出半点儿声来。
到这会儿没处发泄,只能闷着,情绪填满了就都压进罐子里,一遍一遍把开口给封严实了。
老城区有一小片全是待拆的老建筑,从这些yīn森又没半点儿人烟的建筑间穿过,简直就像走在废墟里头。
齐久觉得,自己跟丧尸屠城后的幸存者似的,按剧本写指不定得在这儿过上一辈子。
等他闷着一口气在这片废楼周边绕了好几圈,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