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你们......在一起了？”

陈海清垂眸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起头，坚定地说道：“如果是指情侣那样的在一起的话，是的。”

江晨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努力压下心底涌上的情绪，然后才放下手说道：“对女孩子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记得初中还有小女生喜欢你的，对那些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小时候......”

“妈妈，”陈海清抿抿嘴，决定开口说些什么，“你知道的，和这些无关的。你不是也写过支持同性相爱的文章吗？”

江晨眼中的泪水很快就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砸在桌上，也砸在了少年的心里：“可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走上这条路啊......”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陈庆，抬手搂住了江晨的肩，然后看向陈海清道：“这些照片都是斐老师给我的，他说是赵老师给他的。而赵老师手里的是其他同学给他的，具体是哪位同学我们还不知道。也就是说学校已经有部分老师和同学知道这件事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处理？”

陈海清咬咬牙道：“我可以申请休学，这样或许可以降低这件事的影响。我知道这件事对爸爸的工作影响会很大，给爸爸妈妈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很抱歉。”

“海清！你知道休学意味着什么吗？”江晨猛地抬起头，本来想站起来，却被陈庆拉住了。

“你有没有想过，在别人看来你这样或许不是在帮我，而是在逃避呢？你觉得谢安会怎么想？你觉得他会希望看到你休学吗？”陈庆温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