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被我气坏了。

飞行了三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云南。

飞机降落,我的耳膜里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不是很舒服。他靠过来,替我按住了耳朵,我侧头看他,他还在生气,凶狠狠地盯着我。

我舔了舔嘴唇,对他说:“你这个表情和梁非小时候很像,都这样,凶巴巴的。”

梁理不敢置信,我继续说:“不过梁非长大了脾气就好很多了,你比梁非大了五岁,怎么……”

我的话没能说完,恼怒的他用堵着我耳朵的手,堵住了我的嘴巴。

我呜呜叫了几声,嘴唇贴着他的掌心,他的手好热。我的鼻尖碰着他的掌心一侧,仰着头看他,他却突然松手,耳垂很红很红,他靠在椅子上,我问他,“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身上的气焰莫名其妙弱了下来。

飞机滑行一段距离后停下,乘务员告诉我们可以下去了。我站了起来,他就坐在我旁边,我推了他一下,说:“可以走了。”

他伸展着腿,自己还不走,慢吞吞挪开腿。我跨过他刚抬起脚,他就扯了一下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碰了碰我的腰,我吓了一跳,身体往后倒,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

我惊叫:“你做什么?”

他发出一声闷哼,脸色难看,

他的呼吸在我耳边,低声说:“你坐到我兄弟了。”

我皱起眉,一下子站了起来,回头看他。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两腿之间,我有些难堪,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怎么了,很疼吗?”

他抬起头,眼角泛泪,咬着牙齿说:“你试试,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