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个儿子而已。

年成冷笑一声。

妄想爬到他的头上称霸王，难不成这个兔崽子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姜还是老的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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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接到自己父亲电话，顾廉的心情说不上很好，但碍于电话那头是自己老子，他不得不压着怒火出去说话。

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白卿只来得及看见顾廉离开房间的背影。

本来不是很在意的，但是客厅外隐隐约约传来争吵的声音，让白卿不得不驱赶睡意，穿上衣服，走出去。

“我说了这是不可能的，既然以前你没管过我，那现在依旧没资格管我。”

“呵，你喜欢那个女人？那你收了她好了，省得她来烦我。”

“我没有妈，我妈早死了，身为罪魁祸首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起她？”

“我不想大半夜跟你吵这件事。”

“如果你半夜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我要挂电话了。”

……

顾廉的语气已经不是不好，而是在暴怒的边缘徘徊了。

白卿皱起眉头，没有走上前，转身去倒了两杯温水。

等白卿端着两杯水再来到客厅的时候，顾廉已经挂了电话，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颓废的气息蔓延。

“喝点水。”白卿将水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有什么事，如果想要发泄，可以跟我说。”

顾廉没有说话，保持着这个动作好久，才吐出一口气，向后靠在软垫上，似乎刚才的那口气，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竟然还有脸跟我提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