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班里总有女生私下里谈论魏子徽,闻乐趴在桌子上画画时,偷听过很多。体育课他们班和三班是一起上的,他也经常坐在学校的紫藤花架下,偷偷看魏子徽打羽毛球。总之,他对于魏子徽,单方面很熟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印象里,魏子徽成了一只柴犬,成日冒着傻气。
此时此刻,这只傻狗傻笑的对象变成了自己,闻乐突然觉得心尖有些痒。
“谢谢你。”闻乐收下半张素描纸,和其他画一块塞进了画夹。
“你画画真好看,真厉害。”魏子徽蹲在闻乐身边,眸子闪闪发光,看起来是在由衷感叹。
闻乐遇到过不少这样夸赞自己的人,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也知道自己离专业水平还差得很远,所以对这样的夸奖,并不感到开心,只是善意地报以微笑。
他重新背好又脏又丑的画夹,听见魏子徽接着问道:“你和我是不是一个初中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闻乐看向魏子徽的脸,勾了勾唇角。
紫藤花开的时候,你把羽毛球打到了花架上,抖落了快要开败的花,弄了我满头满纸。
大型考试的时候,按姓名分班,我们首字母都是w,次次都在一个考场,你坐在我的左后方,隔了四个人。
你当然是见过我的。
但闻乐没有帮助魏子徽追忆那些在对方记忆角落里蒙了灰的东西,他只说:“我叫闻乐,初中在二班。”
“啊,对,我有印象!”魏子徽笑得很开心,自来熟似的拍了拍闻乐的肩膀,“我刚刚看你也在六班的接待处填表,你也是六班的吧?我们以后是同班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