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气温有些低, 明淮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宽松的棉麻质地的长袖衣服, 还加了一个宽松的外套, 他要去纪家在巴黎的住所处理一些事情。
他的眼皮跳了跳, 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可是能有什么事情呢?一切都在步入正轨,明淮觉得一定是因为最近身体和精神的疲惫才会这样。
病房中,床上的男人眉头紧紧拧着,形成了一个“川”字,他睡得很不安稳,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手指也微微动着, 他这样总让人有种他立即就要醒来的错觉。
可是他没有醒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般。
纪廷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全是明淮,这个梦实在是太过于美好, 承载着的是明淮的喜怒哀乐,是他们的喜怒哀乐。
他像是陷入了某个漩涡, 越挣扎越难受, 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都是一种莫大的折磨。曾经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就像是藤蔓一般迅速滋长, 将纪廷谦狠狠地束缚在其中。
意识浮浮沉沉,旧事也跟着浮浮沉沉。
他豁然睁开双眼, 眼神却十分空洞,接着又被浓浓的疑惑意味覆盖住。
鼻腔中是消毒水的味道,入目处是白色的天花板,头部是难以忍受的疼痛,喉咙干涩得发疼,身边没有一个人。
纪廷谦又缓缓闭上眼睛,什么也想不起来,好像是时空又出现了重合,这到底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