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站在墓园门口,对姜询说:“我还真是没用呢,不过算了,姜询,你在下面和他们团聚吧。”
他没有说完,他还想说,你等等我。
谢渊打车让司机师傅随便去一个酒店。
他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接待的服务员不太敢靠近他,赶紧给了他房卡。
“谢谢,”谢渊说。
谢渊上了电梯,他头昏眼花,在电梯里靠着墙便坐了下来,电梯里其他人纷纷向他看了过来。
“先生,你没事吧?”
谢渊摇摇头,说:“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电梯的门开了,谢渊艰难地起身,在一电梯人打量的目光里,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他抱着骨灰盒,有气无力地对姜询说:“姜询,我还真是……有点丢人啊。”
回到房间了,谢渊抱着姜询的骨灰盒坐在了沙发上,他一刻也不想松开手。
谢渊就这么坐的,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窗户外的天彻底黑了下去,又再次亮了起来。
最后,又恢复了黑暗。
谢渊就这么一直抱着姜询。
他突然开口说:“姜询,对不起啊,我一直什么都听你的,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听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