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信痛苦地大喊了一声。
宫野笑眯眯地蹲下来,抬起他的下巴。
“你怎么——没走啊——”薛信虚弱地说。
“我在你眼里智商就这么感人吗?”宫野无奈地啧了一声。
“”
“你要怎么样啊,”薛信小声地喘着气,“我打也给你打了,手机也被你扔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也不想怎么样,”宫野拍拍他的脸,“我上回说的话你好像没记住,所以再跟你说一遍。”
“什么?”薛信烦躁地把脸扭开。
“远离蒲龄,还有他妈。”宫野脸冷了下来。
薛信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一根肋骨,还有,”宫野顿了顿,指向他的脸,“你的眼睛,都记在账上,小点儿心。”
说完宫野打算起身,手臂却一把被人拽住。
薛信挣扎着,把脸靠了过来。
“我表哥,不会不会放过你的,你完了。”
“哦,”宫野拿掉他的手,无聊地点了一下头,“那让他来。”
浓白色的雾气在塑料棚外弥漫开来,一点一点地融进夜色。
起风了有点儿冷,蒲龄刚好坐的风口,他伸手把外套拉链拉好。
“坐这儿来。”宫野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凳子。
蒲龄没拒绝,坐了过去。
宫野坐到他的位置上,替他挡住了棚外的风。
“吃啊。”宫野把一串烤鱼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蒲龄咬着烤鱼,一边看桌上摆的牙签罐儿。
“快点儿的,磨磨唧唧。”宫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