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一阵是个人听起来都觉得昏天黑地的呕吐声。
蒲龄站在门口吹了半天冷风,才捂好外套走了进去。
没声儿了,应该吐完了。
蒲龄刚想推门进卫生间,宫野一脸水的从里边出来了,眼睛还是很红,但样子看起来已经清醒不少。
“吐清醒了啊?”蒲龄说。
宫野看了他一眼,转身坐进沙发,摸出烟点上。
“胃难受吗,要不要”
“你还不回家?”宫野打断他,声音不高,“都几点了。”
“煮点儿鸡蛋汤喝?”蒲龄往小厨房走过去。
“我让你回家你没听见吗。”宫野说。
砰的一声,蒲龄把锅摔在了灶台上。
“大半夜的喝了酒冲我发什么脾气?”他转身看着宫野。
“我发什么脾气了?”宫野很慢地把烟拧在茶几上。
“摆个脸给谁看,给我看吗?”蒲龄说。
“马上,”宫野没看他,抬手指了一下门,“出去,别让我看见。”
宫野拧着眉,手指夹着烟,把脑袋垂得很低,没再说话。
蒲龄站在厨房里,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气。
不是因为宫野说的话,是因为宫野现在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他问。
宫野抹了一把脸,把头发重新扎好。
“关你屁事儿啊。”宫野说。
宫野张嘴的那个瞬间,原本还憋在心里的莫名其妙的火气顿时就冲上了脑门。
“操!”
蒲龄骂了一句,整个人扑过去,把宫野压在了沙发上,抬手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