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啧了一声,拖着车子往外走,重新把杂物间的门给锁好。
他记得菜市场那儿有个半瞎开了一修车铺,手艺不错。把这车给修好了,以后就骑车送蒲龄回家。
宫野想着,从后门走了出去。
“嗯”腿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吟。
宫野四下看了看,以为自己听错了,想抬脚继续往前走。
裤脚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他皱了皱眉,低头。
一只沾了血的手揪住了他的裤脚。
宫野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手的主人半躺在墙角,浑身是血,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
头发遮住了主人的半张脸,是个男人。
“哎!”宫野吓一跳,自行车都给摔地上了。
他连忙蹲下去,摇了摇那人的肩膀。
“喂,有没有事儿啊?”
没声儿。
死了么
宫野拧眉想着,手臂上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要这人是当他面儿死的,那他不就成这人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
“救我。”那人突然说话,低沉而微弱的声音打断了宫野的思路。
“操,你坚持一下啊!”宫野弯腰把他扛了起来。
第二节晚自习的下课铃终于打响了。
蒲龄扔了笔,往桌上一趴,眯眼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