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后,随即跳进来一条由方寻号码发过来的短信,上面是一串地址。
宫野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
蒲龄一把拽住了他。
“我不能不去。”宫野看着他。
“你和他认识很久吗?”蒲龄有些烦躁,“他有没有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得去。”宫野还是看着他。
“你就非得这么圣母么。”蒲龄皱着眉。
“是。”宫野抬脚下了台阶,回头看了他一眼,“行吗。”
蒲龄没说话,也没跟上去。
直到宫野的背影从楼外黑漆漆的小路上消失不见,蒲龄才把脑袋从楼道窗口收回来。
外面还在飘雪,雪好像更大了。
蒲龄后知后觉到了冷,脚底板冻得发麻,血液流通都好像变得很困难。
他跺了跺脚,拉好羽绒服的拉链,然后从台阶上站起来。
墙壁上的卷毛校服小孩儿。
他又看了一遍。
不得不说宫野的画画天赋还是很高的,画得很可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要勾嘴角。
蒲龄勾到一半,又不勾了。
狗玩意儿的,居然丢下他去找方寻。
蒲龄皱了皱眉,其实没有那么生气。
不想让宫野去找方寻,是因为不安,从方寻突然而至的那通电话起就产生的不安。
蒲龄总觉得要出事儿,但没跟着宫野一块儿过去找方寻。
方寻谁啊?
凭什么麻烦宫野。
凭什么麻烦他。
再说没那么生气也是真生气,哪有跟着喜欢的人一块儿去救情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