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突然觉得讽刺,他俩之间的对话还不如一个医生和一个病人之间的来得温情。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宫野说。
顾澜叹口气,把手里的病历单放下来,十指交叉看着他,淡声道:“你问。”
“为什么,不要我。”
顾澜笑了,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意外,而后道:“只有这个?”
宫野说:“只有这个。”
“你爹,没和我结婚,”顾澜看着他,“我生了你,他也没和我结婚。”
“所以就不要了?”宫野笑了一下。
顾澜没说话。
“我知道了。”宫野说。
“罗英她怎么样了?”顾澜问。
宫野没回答,拉开门走了出去。
蒲龄把最后一袋垃圾丢到门口,呼出一口气,躺到了沙发上。
宫野的房间又被他打扫了一遍。
今天是周日,宫野还没回来。
很烦。
想他。
发消息也没回。
混蛋。
蒲龄把腿搁到沙发背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是被电话吵醒的,一扭头看到自己的手机躺在小粉猪烟灰缸旁边嗡嗡嗡地转。
蒲龄伸手去捞手机,拿过来一看,是宫野。
他接起电话。
“来接我,”宫野的声音很低,“我在火车站。”
“马上。”蒲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