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身体便突然陷入了词遇怀中。
是彻彻底底的陷入:词遇把他放到自己腿上,折起他双腿,一手按住他后背,一手捂住他冻凉的双脚,让他依靠着自己胸膛,保持一个婴儿似的的蜷缩姿态。
陈叶尽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被这样对待,多少感到别扭古怪。他挣扎道:“词遇,你放开我,这样太奇怪了。”
“别乱动。”词遇语气很沉,“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再惹我,我不确定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词遇说话时,离陈叶尽近在咫尺,眉目之间,浸着夜色残存的寒意。
忽然,陈叶尽想起了他在车中听到的那通电话。慕正海突发心梗住院,幸而抢救及时,捡回一命。
词遇接电话时,神色冷漠得就像听见一个无关痛痒的消息。不过,陈叶尽注意到,词遇的眉头很快地、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也就在词遇皱眉的一刹,陈叶尽似乎瞥见了另一个词遇。
一个把所有情绪都封印在心底,孤单的、落寞的词遇。
陈叶尽不再动弹。
他安静下来,默默地让词遇抱着。
词遇托住他后脑,一低头,吻住他的唇。
陈叶尽没有抗拒。他微微抬起脸,打开牙齿,回应了这个吻。
他的配合令词遇呼吸一重,指尖用力插进他头发间,更深地唇齿纠缠。
时间流逝。
直到氧气殆尽,词遇才放过陈叶尽被吻得红肿的唇。交错起伏的呼吸声里,陈叶尽感觉到词遇的欲望在窜动,他顿了顿,小声说:“要做……就去床上。”
词遇看他一阵,没说什么,捧住他脑袋,吻他的眉毛、眼睛、鼻梁,把他五官慢慢地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