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张的龟头直直对着镜头,柱身上鼓胀起来的青筋仿佛近在咫尺,陈最一再一次躁动起来,他好像能嗅到熟悉的腥臊味道,从听筒传来的粗喘声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性感。
“陈一一,都射给你好不好,嗯?”
陈最一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他明明那么开心,眼泪却顺着太阳穴不断滑落,打湿了枕头。
他几乎失了智,只知道胡乱地点头:“好、好……我要,哥哥的全部,都要给我。”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风雪中唯一亮着的一盏灯,不是为了等晚归的人,而是为了等一场疯狂,陈最一陷在其中,沉醉而不自知。
?
1990年1月1号,1999年12月31号。
陈与桓出生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开始,而陈最一出生在这个年代的结束。
沈兰芝固执地认为小儿子一定会是个千禧宝宝,就像她曾经以为大儿子会是个八零后。
结果都错了。
他们俩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带着那么一点点偏差,可是他们俩在一起,那偏差并不会像负负得正那样抵消,反而是累加计数,于是只会越偏越远,越偏越离谱。
错乱的荆棘一路延伸,挡住所有可能的归路。
在陈与桓满三十岁的这一天,陈最一想要送给他的礼物只有自己,肢体交缠,仿佛灵魂都重叠在一起,他想不出怎么样才能更亲密。
他是没有酒量的贪杯者,他需要这样病态的安全感。
他要留住哥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和哥哥牢牢绑在一起。
第3章
/生态球里的玫瑰。
雪下了一夜。
陈最一不记得视频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他好像弄丢了一部分的记忆,只记得陈与桓快要高潮的时候,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好像就在他耳边,而他一直在掉眼泪,毫无道理地。
他听到陈与桓说:“陈一一,我……”
可是他没能听完就失去了意识。
外头还是一片透不出光的漆黑,陈最一昨晚忘了关窗,窗台上有一小片雪化后留下的水迹,冷风灌进卧室,惹得他打了个冷战,翻身裹紧被子,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六点半,陈最一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用手拉扯着磨破的嘴角,露出一个蹩脚的微笑。
“哥哥,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