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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ME MODERCANTA 903 字 2024-03-02

那我就得继续被绑在这里,动弹不得,继续他口中的“等待”?

这太荒谬了。

我实在不知道此时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只能循着脚步声远去的方向,挣扎着喊道:“……等等!你回来!!快松开我!!你为什么——”

回应我的,是门关上的声音。

我不知道一个人在这昏暗里待了多久。

最初的时候,我还会朝着门口(只希望我方向的判断没有错误)叫喊,但很快,我就认识到这毫无意义。

那个男人是我失去意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短短几句交谈,我根本不能了解他是怎样的人,又在绑架我的这件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是为了看守我吗?

借助身体上有限的触感,我大致猜测出这是一个卧室,而我被捆绑着放置在床上。男人离开时,脚步声持续了一段时间,那么这个房间想必也不会太小。

我希望自己能更多的了解一点这个空间,哪怕是探索出床的边缘。因此我留存了所有的体力,努力往一个方向挪动。

这很耗费体力。别的人可能很难想象,为什么不过几十厘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却是这样漫长。在我醒来之前,他们可能朝我身体里注射了麻醉剂一类的药物,醒来一段时间内,我的四肢还是有些软弱无力,挣扎的力度也很有限。

现在等麻药的残留作用完全褪去,我比之前更清楚地认识到,绳子的束缚和挣扎的力度是成正比的。它的手法太专业了,几乎锁住了我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处关节,我要移动它们,就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时间过得漫长,我的挪动也极为缓慢。身下的床单早就被我弄得皱缩成一团,并且被汗水沾湿了。

我的胸膛也被束缚限制着,气流通过被挤压的肺,在喉咙里响起破碎的呼吸声,仿佛是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