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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ME MODERCANTA 898 字 2024-03-02

我抚摸着纸上的字,原来是这个云骞。

但是他明明知道我叫郁文初,不是吗?

在那以后的几天,“景琛”都没有来。

手上的金属环不紧不松,链子也很长,可以满足我在整个房间里的活动,包括偏门里的盥洗室,食物也按一日三顿定时供应,床头的铃铛原来是传唤仆人的,有需要的话,拉扯铃铛就可以。看来这次,我不用再经受那些忍耐饥饿和排泄的痛苦了。

我最激烈的挣扎似乎在耶弥就已经耗尽了,那次生理欲望逼迫的缴械,黑暗里他吩咐仆人清洗我的声音,还有药剂注入静脉的凉意,让我觉得身体仿佛有什么出现了漏洞,又有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去。

九月一到,天气凉得很快。最初屋子里只有床下和壁炉前铺了方形地毯,但很快他们就预备换上覆盖全屋的厚毯。

那个中年女人是这里的副管家,目前我的饮食起居都是她负责的,女仆们都称呼她“李管家”。除了她以外,我很少看见其他的仆人,也更没有人和我交谈。李只称呼我为“你”,那句“云骞先生”,恐怕是初次见面时给的优待。

此刻她正监督着仆人将原来地毯撤换下来。李的发髻还是盘得那样一丝不苟,一如她的眼神。

忙碌的仆人来回穿梭,每个人都轻手轻脚的,一点声音也很少发出。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多余,只能躲避到壁炉旁边。手上的链子这儿一处那儿一滩不均匀地落在地上,就像洒掉的水银。

壁炉前还是那个年轻女仆在添柴火,她手里动作着,又像之前那样朝我看来。

“云骞先生。”她突然轻声开口。“你很美啊……”壁炉火光映在她圆圆的脸颊上,显得红扑扑的。

我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本能回道:“谢谢……”

关于自己的样貌,从小到大我得到过一些正面的评价。来自父母,同学,同事,还有齐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