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睁开的眼睛,比发还要黑。那是一种非常纯净的,不见底的黑。
左右看了一圈,景琛伸出手,若有所思地抚摸了我的脸颊:“你好,文初。”
我想扭头摆脱他的手,但是他的力气太大了。
“我以前吃药比较多,时间可能会有点长。”景琛说。“很疼吗?——我会请医生来。”
相比昨晚,现在他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恢复了人样。
“……时间?”过量的血液让我的太阳穴都太在隐隐跳动,此刻我的情绪非常激动,激动到我自己都快无法承受,话都抖得厉害,连轻重都不在调子上。
“我的易感期有点异常,需要解决。”他答道。
……易感期。
我恍惚了一瞬,才理解了又一个离我非常遥远的词。
alpha的易感期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与oga的发情期被混为一谈。oga的发情期源于腺体,而alpha的易感期来自脑部。
易感期的表现由alpha的性格决定,性格温和的alpha容易被抑郁敏感的情绪掌控,反之,霸道强势的alpha则会展现出较强的性欲以及攻击欲。但据说极端往往很少,大多都是混合型的。
这是他们的脆弱期,需要安抚。我回忆起昨夜的景琛,他的声音里带着沉重而破碎的呼吸声,乍一听上去,简直像是某种哮喘病发时的征兆。
所以他来撕碎我了。
替代品,也是牺牲品。我似乎终于懂得这种牺牲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程度。这些曾经应该是oga承受的,但他们毕竟被领袖指引着往前走去了,所以弥补上去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