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半透明的玻璃盒子,里面有很多隔离层。最上面正中贴着标签,印着编号和姓名,以及一个禁止打开的标志。
山坡上停着许多大型的扇形机器,对着山谷喷洒液体。水雾弥漫了附近区域,天灰蒙蒙的,这次没有彩虹。
我手中捧着安放着父母的盒子,只觉得它们非常轻盈,没有一点重量。隔离层太厚,我看不见父母的模样。
我想,他们或许是已经飞走了。
疫情平息,山谷被封闭。政府给出了一个大致的伤亡人数,耶弥又恢复到了平静当中。
直到我成为替代品之前,我还不能够完全理解,alpha之于beta,政府之于群众,贵族之于平民,自有他们的优越之处。他们能够让我们只知道他们想让我们知道的,也能够让我们去做他们想让我们做的。
失去父母,也意味着我失去了山谷,失去那块可以看见彩虹的田埂,那片小时候能供我栖身地灌木丛。耶弥还是原来的耶弥,但似乎在什么地方,开始渐渐改变。
城市四周的山还在那里,但它们好像无法再保护我了。
我常常陷入一种茫然无措之中,不知该前往何方,又为什么前往。
齐弋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在我还小的时候,父母以及邻居们,都以为我是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