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是数不清的深吻与拥抱,京侨觉得哪怕是让人上瘾的性/高/潮也无法与秦暮晚的一句安抚,一个触碰来得迷人。落地窗前一片狼藉,精/液与尿液的味道混合在一块,搅成了满是松露味的,独属于这个黄昏的情/色气息。
粘在秦暮晚身上不肯下来,非要伸出舌头勾/引对方,被亲得喘不上气才算尽兴。曾经无数次的性/爱都好似变得索然无味,只有此刻他看见的,秦暮晚被他舔到水光淋漓的薄唇与垂眼注视他时的目光才最值得私藏。
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京侨搂住秦暮晚的脖子,声音很轻地问:“秦哥,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秦暮晚只是反问他:“你想要什么关系?”
摆明着就是明知故问,京侨想要的东西就写在瞳孔里,他撕去那份爱最腐朽的内里,把可以见人的依恋和矫情献给秦暮晚,忐忑地等待着男人几个字的回应,一个摇头就能当场要了他的命。京侨想要给出的是连真心都得鲜血淋漓掏出来的致命爱恋,拿血液当作甜美甘露;彼此撕咬拥抱,爱/抚亲吻,用肉/体写下字句诗篇,在深夜或是傍晚,借天光篆刻爱意。
“当然是……谈恋爱。”京侨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很轻,他知道秦暮晚听得见。
心跳怦怦捣乱,他太久没有认真对一个人告过白,连把话说出口都那样艰难苦涩,试图着转移话题,抿着嘴问:“可是这样会不会违反研究院的规定?”
他和秦暮晚始终只是被研究与研究人员的关系,京侨对这些不了解,然而哪怕是死板的条文也总比本人的抗拒来得动听,快要攥进手里的东西就再也没有松开的理由。他不讲道理地想把偏执和疯狂都塞进秦暮晚的胸膛,想听见那颗心与自己一样的不知所措,他用故作甜美脆弱的外壳拥抱秦暮晚,再也找不到回到旧时的退路。
“放心,不会,”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秦暮晚手指揉着少年的嘴唇,声音也在一片金色与薄光里淡下来,“你想要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所有的苦痛和悲戚都在此刻分崩离析,京侨想,无论如何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是秦暮晚自己让步并交出了主动权,他找不到再步步后退的理由了。他只能把头埋在男人脖间,吸着鼻子轻声说谢谢和爱。
他被秦暮晚抱到餐厅吃了晚饭,味道熟悉,依然是秦暮晚亲手准备的。光是在一起这件事就要京侨找不回理智,开始步步试探对方的底线与包容,他无理取闹地要对方喂他,秦暮晚却毫不犹豫地把饭喂到他嘴里,最后反而是京侨羞得扭开头,红着脸自己慌张地吃完一顿晚饭,最后发现有些食不知味——再饱满的米粒也甜不过秦暮晚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