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了一个朋友的愿望,就决定工作地点,关系肯定很不一般。

顾平生忽然怔了下,马上就笑起来。

结果到最后,他也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用她那点儿愧疚心理,挖出了她为什么会挂四次的原因。她的总结陈词很简单:“天分是不能强求的,顾老师,我从高一就明白自己物理不行。”

顾平生喝了口水:“需要我给你补课吗?”

她心跳了下,没说话。

反倒坐在沙发上,过了会儿才看着他说:“顾老师,你能当作以前我们不认识吗?”

“为什么?”

“我现在挺好的,可你对我这么关心,我反倒觉得自己过的不如意了,”本来这些话应该低头说出来,更有勇气些,可对他却只能对视,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其实你可以学校食堂转转,有时候会碰上没钱吃饭的学生,等着吃别人的剩饭……这些才真需要帮助的,我就是中等水平,不愁吃喝……”

“童言,”顾平生打断她,“六年前在医院,对不起,那是我唯一一次打人。”

……

怎么提到这么严肃的话题。

童言本来想表达的是,我现在生活风平浪静的……你不用再这么关心我了。

“其实,你打的一点儿都不疼,就是稍许丢人。”

她忘不了那天。

icu外边人特别的少,光线苍白清冷。

身上的书包很重,里边放了很多很多的卷子和书,脑子还跑着刚才老师在黑板上写的数学题。她只看到几个人簇拥个中年男人,还有个很年轻的大男孩靠着雪白的墙壁,坐在地板上,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拿着单薄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