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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只觉得这声音飘在天外,还没抓住精髓,就被顾平生握住了手。

太过突然。心脏悄然颤悠了两下,完全跟不上现实的节奏。

她下意识抬头,那双眼睛因为迎着阳光,微微眯起来,却仍旧带着笑意:“早知道这么陡,就去你说的那个慕田峪了。”

她喘着气,耳边都是自己很重的心跳声:“是啊,我,我早说了,这里陡的不行。我,我自己爬就可以,可以了。”

今天太阳特别大,哪里有金秋的感觉,分明比盛夏的日头还毒。

她说这话的时候,汗正顺着下巴滴下来,落在深灰的石砖上。

他停下了脚步:“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童言喘了两口气,刚才本是憋着口气,想一直爬上去。这么猛歇下来,始终提着的气都散了,立刻就没了半分力气:“很久了,上次还是高一,我其实最怕来这里了,”她倚靠在旁边的石壁上,“高一的班主任是运动狂,他儿子又是旅游局的,不用门票。所以每隔几个星期就包车带我们爬居庸关,说是既锻炼身体又培养同学感情。”

锻炼身体没发现,但班里的配对概率,绝对是全年级第一。

她说完这么长的话,马上又喘起来。

顾平生示意她休息会儿,童言立刻靠到身子右侧的石壁上,遥望半山上的烽火台,越发觉得悲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爬到。

他也靠在了石壁上,陪着她休息,竟然,始终没有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