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骨折,再这么剧烈运动,就是致命的血胸,他再清楚不过。可理智于他,已完全不复存在。他想起的,是少年时的那个女孩子。当自己默念心经,却得不到佛祖拯救时,只有她在黑暗中出现,驱散了所有梦魇。

所以他绝对无法忍受,任何人威胁她。她说什么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但她如果被人逼迫去做什么,他一定会亲手,杀掉所有看到的,听到的人。

程牧阳在扔掉马克的瞬间,夺下来的枪,很快就击毙了两个人。

余下的三个也被他打掉了枪,都把短刀握在手里,以包围的状态,猫腰围着他。

他的眼睛,看着交替出现在视线里的三个人。

内伤已经痛得难以承受,甚至开始出现,灵魂出窍的幻觉。

他轻轻吐出一口血水,用儿时的习惯,念出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般若心经,渡人安乐解脱。

他在执念中不得解脱。

只能依靠它,在难以承受的痛觉中,守住最后的意识。

程牧阳低下身子,手中的刀在往下滴血,就在三人错身扑过来时,他掌心里那把闪着银光的刀子,非常精准的,擦过了一个人的咽喉。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程牧阳眼中只剩残酷的冷静,把自己手中的刀,插入他的心脏。

下一秒,已经从这个死人手中,夺过新的短刀。

余下的两个,看着程牧阳,越来越后悔刚才冲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