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保镖的簇拥之下走进,距离白佳婷出事已经过了半月之久。他觉得现在身上似乎还带著一股血腥气,白色的手套上也占了一点污渍。
昨晚,他是亲自去见了那些不长眼、敢对他女儿下手的蠢货──只是这些人已经被手下的人弄得不成人样了,嗫嚅了大半天也说不出半点有用的话来。
不过也用不著问,男人也能猜到是谁下的手。尽管他树敌众多,不过到了这关头,这样紧张要除掉他的人,也就只能是那麽几个了。
“白爷。”
在男人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之後,回头走出来就见那忠心的汉子站在暗处。
“这种事,实在用不著您亲自处理。”
白长博拿起了桌上的杯子,慢慢地呷了一口淡茶,应道:“伟国,你也不用费心劝我。”他的眼中还含著挥散不去的戾气:“邵群是越老越糊涂了,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麽没脑袋的。”
“既然三番两次动我的人……”男人将杯子重重地搁在桌上,“我也不急著收拾他。”
白长博回过头,冷不丁地寒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他那对龙凤胎我以前见过,生得很是可人。”
白长博反剪著手,踱了几步,站定之後,语气森森地低道:“他在我这欠下的债,就他那条命,还不够赔。”
──远远不够!
章伟国两手紧了一紧,他总觉得有什麽话就要脱口而出,却又只能牢牢地将它们全部埋在心底。
但是,他越发觉著白爷是要往一条修罗道上走去了。说句实话,他们手里,没有谁是不沾腥的,白爷年轻的时候连自家人都出手了,更何况是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