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几个人散了之後,陈律师擦著汗坐进车子里,司机发动了车子,眼前的景色不断转换,他在心事重重之间,模糊地想起了那个记忆中的少年。他叼了根烟,扭头摇下了车窗。
吁出一口烟,想起了那些令人难堪的流言蜚语,他古怪地摇头一笑。
一笔糊涂账。
凌晨,黑色的劳斯莱斯才驶进了公馆大门。
房门静悄悄地打开了一个缝儿,床上侧躺著的青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苏陌没有出声,他能感觉到白长博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他重新闭上了眼,呼吸渐渐地轻了起来。
男人把褥子掩得牢实一些,苏陌动也没动,身後的视线隐约带著一种令他窒息的压迫感。
这半个月来,白长博鲜少回来,但是每天都会来一通电话。负责接电话的是管家,男人总是零零碎碎地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在末尾问道,苏陌怎麽样了、今天做了什麽、吃多少了……云云。
这一天,管家才答了几句,就瞧见抱著猫的青年从楼上走了下来,两人的目光短暂地交汇之後,苏陌陡地快步走了过来,从管家手里有些强硬地夺过了听筒。
白长博还在说话,有些絮絮叨叨:“苏少好像在闹胃疼,有几次我瞧见他抚著肚子睡觉,让张医生来给他做个检查,记得把报告送一份过来……别让外人打扰了苏少,有什麽事情立刻通知我,还有──”